在何处我不知道。我有收到师父在牛丑皇都的消息,不如我们去皇都寻他?」
「好啊。」孤宁直接拍板定案,「那明天一早就启程。」
路筝全程沉默不语,只是在孤宁定下去往牛丑皇都的行程时用眼刀剜了无穹一眼,金眸里对无穹的厌恶和敌意又深了几分。
无穹直接无视路筝的眼刀,和孤宁商讨路程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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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人赶在清晨太yan还不烈时出城,往望司西南的牛丑皇城出发,走了一天才终於出沙漠,到达位於草原的班西镇。
脱离了热杀人的沙漠,季秋那微凉的金风立刻驱散他们身上的热气,随着西落的夕yan添了几分寒意。
秋冬日落得早,酉时初天se已经半黑,四人连忙找一间客栈落脚。用过晚饭之後,便各自回房打理自己和整理行囊,为明天的旅途做准备。
沐浴盥洗之後,孤宁早早就躺shang,潜入意识深处和独孤宁分享记忆跟教学。就在结束例行的教学她正要入睡时,一阵天摇地动伴随凄厉的哀号声响起,孤宁被吓得跳起,拿起一旁外衣披着就出门查看。
客栈走廊上都是人,青虹脸上也有些被惊吓的痕迹,更多的是和孤宁一样无奈和习惯的表情。路筝难得散着一头长卷发,秀丽脸庞看上去多了几分y柔气息。他和孤宁一样只披了件外衣就出来,却在看见孤宁和青虹时眉头微蹙,将两人推到b较不显眼的角落,以自身掩盖她们此时过为明显的nv子身姿。
无穹从窗边挤到路筝他们所在的角落,将他看见的告诉另外三人。
「到我屋里说。」无穹的脸se严肃,压低的声音只有近处的孤宁他们听见,趁其他人因为那可怖的哀号声而惊惶时把他们带进他房间,「这也闹鬼。」
路筝的脸se不太好,语气冰冷,「你看到什麽?」
「外面街道没有人影,可地上却有非常多且深的脚印,看起来像一群牛或猪狂奔後的蹄印,还有很多浮空、不时炸开的火光。」无穹皱眉,「似乎有r0u被火烤熟、烤焦的味道。」
「不是似乎,是真的有。」孤宁的表情有些苍白,「而且越来越重,外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凄厉。」
「怎麽出来游历常常遇到闹鬼的村子或城镇?」青虹有些无奈,「还经常都挑要睡时发难,这都第几次了?」
无穹被青虹那无奈的神情逗笑,「我自己旅行时可没有。」
「我也没有。」路筝看向孤宁,「是你还是青虹惹来的?」
「谁知道。」孤宁失笑,被这麽一打岔,气氛轻松不少,「我去看看吧,不然今晚不用睡了。」
路筝拉住孤宁的手腕,「先把头发和衣服打理好。」
「啊,好。」扫了一眼身上不妥之处,孤宁快速穿好外衣,并向无穹伸手,「借我发簪。」
无穹走到包袱旁,取出另一根木簪给孤宁,「出去小心点。」
「好。」简单把头发全盘在头顶,孤宁直接从无穹房里的窗户跳出去。
站在屋檐上,孤宁运起t内的神力,墨红眼瞳褪成酒红,朝街道上一看,jg致的小脸瞬间刷白,眸底满是怜悯和哀伤。
放眼望去,路上站满公牛,每只牛头上的角都绑着剧烈燃烧的火把,炸开的火花烫熟、烤焦了牛只的r0u,也b出凄厉的哀嚎声。路上挤满想熄灭头上焰火的公牛,痛苦的奔逃、撞击却让牠们伤得更重。离火把极近的眼睛早被火烫瞎了,牠们只能盲目奔逃,却无路可走,只能徒劳无功地原地打转。
看出那些公牛只是含冤而si的灵魂,还不到厉鬼、妖怪的程度,可越来越浓厚的黑气让她十分不安,深怕再拖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也不忍牠们si後还无法脱离痛苦,孤宁直接按着之前净化邱秋的方式,ch0u出t内的神力去安抚、平复牠们的痛楚。
眼前的牛只恢复正常模样,可哀号声却没有停止,仍模糊地从不远处传来,显然那些曾被这样烧si的牛并不只是眼前的数量。
孤宁看了眼正常的公牛灵魂,确定牠们没其他动作,连忙往哀号声的源头赶去。就这样,她用轻功跑遍整个班西镇才把那些牛只的灵魂安抚下来,过度消耗t力、神力让她的身t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而过度运用t内那并不属於她的力量也透支她的jg神,疲惫感浪涌般席卷而来。
哀号声停止,地板的震动也因牛只被安抚下来而停止,孤宁站在屋瓦上俯视那些灵魂,向挂在x口的先愿之镜许愿,让这些被安抚、涤尽痛苦的灵魂能够归往安乐之地。
空中浮现一扇雕花木门,敞开的大门里吹出乾净清冽的风,地上公牛一只只升空,在空中排成一列,井然有序地穿过木门。
牠们进门的速度很快,可因数量过多,也花不少时间,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全部进门。当最後一只公牛进门,木门才缓缓关上,消散在空气中。勉强支撑到最後的孤宁松了口气,想回客栈却连站都站不稳,双眼一阖,直挺挺地从屋顶坠落。
千钧一发之际,无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