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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场(6 / 9)

咬开,吞入腹中。

他摘下手上的戒指,在朦胧灯光间仔细查看。

戒指内环上刻着字,是一串洋文。

“什么意思?”他哑着嗓子懒懒地问道。

一双手缠上了他的腰,“不告诉你。”那人闷笑着,亲了一口他的面颊。

池柳感觉自己那抚着自己后腰的手在皮肤上游移,弄得他后腰酥麻,不禁小小的呻吟了一声。

这一声呻吟出来,那手一顿,再次朝着他身下走去。

他抱怨地扭了扭身子,“腰疼,不来了。”

那人捏着他的臀肉,又狠拍了一巴掌,“在你身上刺个刺青可好,就将我的名字刻上去。”

池柳被打的疼了,轻吸一口气道:“刺你的名字作甚?”

“刺了我的名字,就是我的了,日后你若敢寻别人……“那人顿了顿,忽地发狠“你若是敢寻别人,我就将你绑回家里,日日夜夜肏的你下不来床,流着口水只会叫我的名字。”

池柳被这话说的面颊发红,却又被语气里的狠戾吓到,有些害怕。

那人察觉到他的害怕,将他抱的更紧了些,几乎要勒得他喘不过气。

沉默一瞬后,池柳忽地开口调笑道:“你留洋学的究竟是不是正经东西,一幅流氓做派。”

那人闷笑一声,咬住了他的脖颈,又缠了上来。

朦胧灯光间,床幔忽地被一只手抓住,那手汗津津的,细看手指还发着细微的抖,攥住床幔一晃一晃的,没一会儿,忽地停了下来,手臂上爆出青筋,随即又脱力垂了下去。

池柳猛吸一口气,在那一片混乱中醒了过来。

他动了动身子,差点因为酸痛叫出来,嗓子也刺痛,咽了口口水,像是有刀片在嗓子里来回刮。

他缓缓睁开眼,盯着头顶的床幔看了半晌,才转头。

一转头就对上了柳棠的目光,她坐在窗边,胳膊搭在椅背上,手里拿着本打开的书,方才似是正在在看,此刻她啪地一声合上了书,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片刻后,柳棠带着一个大夫走了进来,大夫对着池柳检查半晌,叮嘱了几声就离开了。

大夫走后,屋里只剩了池柳和柳棠,两人沉默着,此刻掉根针都能听清楚。

片刻后,池柳缓慢张口打算说话,柳棠却突然推门离开了,连个眼神都没留下。

池柳看着合上的门,鼻尖有些发酸,他疑惑地甩甩头,撑起身子到桌边倒了杯水喝。

一杯水下去,肿胀的嗓子终于好了些,又倒了杯水,但没喝,只是盯着杯中自己的倒影。

池柳发现自己对柳棠生不起气来。

那日之后,柳棠好几日都没出现。

池柳分的丫鬟不知为何换了一个,新换的丫鬟名叫碎雪,似乎对他十分畏惧,平日里都不敢抬头看他,第一次给他倒水时手都在发抖。

池柳心感疑惑,却也无心追究,他修养了好几日,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

往日的记忆依旧像蒙在薄雾里看不清楚,却已经有了些模糊的轮廓。

池柳换上了柳棠特意差人送来的长衫,坐在院子里,盯着一旁的花草神游天外,这几日柳棠没少差人送东西过来,各种花花草草还有字画,叫他挑喜欢的往墙上挂,走的时候还顺带拿走了他的旧物,说是要重新替换,拿出去却又直接在院里烧了,以前的那些脂粉旗袍一样没剩。

池柳站在阶上,眼底映着那一团烈火,不知为何有种解脱感,所有提示着他自己是个小倌的东西都被烧了,仿佛他过的那段肮脏岁月也被一同点着,烧为灰烬。

他关上门没在看,转头对着那一堆字画苦笑,他连字都不认几个那里还会看这些,只能叫碎雪随便挑了几个挂上去。

他一直试图回想以前的记忆,从前他从未有过这种念头,只觉得活下来就好,现在终于摆脱了靠日日被人玩弄过活的日子,才有了时间回想。

他疑心那日做的梦,想看清楚梦里的人究竟是谁,每次回忆却都会头痛欲裂。

池柳叹了口气,心中愈发烦躁,这火是冲着自己的,也没地儿发出来,只能自己生闷气。

他烦心地喝了口水,将茶杯重重放在了石桌上。

旁边忽地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他转头去看,发现碎雪跪在地上发着细微的抖,

碎雪见他看过来,急忙磕了个头伏在地上道:“是我伺候不周……我这就给您换杯茶。”说着膝行过去拿了新的茶盏倒了一杯递给他。

池柳看着她的侧脸疑惑道:“你为何如此惧怕我?”

碎雪听了抖得更厉害了,茶盏中的水顺着杯沿撒了出来,烫得她手指一片血红。

池柳不愿为难他人,伸出手接过那茶盏放在了桌子上,顿了片刻问道:“水兰呢?这几日怎么没见她。”

碎雪眼神慌乱,只说:“水兰姐姐被调去别的院中伺候了。”

“您是觉着我哪里伺候不周吗?您告诉我,我一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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