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梦里,也不多说几句话吗。”
她玩腻了一般收手,叹了口气,枕在他的大腿上看向天空。
“我觉得很累,很困惑,又不能停止脚步。”
“好讨厌。”
莫里斯低头,遮住碧蓝天空的一角,在她脸上投下y影。冰凉的手指挑起她额上一丝头发,将其顺到耳后。
“阿初,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他的表情哀伤又决绝,不知为何,初釉忽然觉得有点恐怖——好像他不是si了,而是转变成一种无法辨别的怪物一般。
对不起。
她猛地睁开双眼。
梦里残余的恐惧感还萦绕在心中,她双眼迟迟未能聚焦。她眨了眨眼,慢慢找回意识——自己好像身处一个主se调为淡蓝se的空间。
“阿初,你醒了?”
深se皮肤的男人低头看着她,琥珀se的眼眸里满是深情。
脸颊被什么冰冷的东西触碰,她歪头躲开,余光瞥见金属光泽。
是一条机械手臂。
“你是谁?”
初釉渐渐冷静下来,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面前人双唇轻启,无声g勒出一个她无法接受的名字。
莫里斯。
她不知道自己沉默了多久,对方也似乎有意给她时间来做出反应。
但他可能要失望了。
“哦,”初釉点头,伸出右手,“初次见面,莫里斯先生,请问您可以让我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阿初,”他叹了口气,“没关系……你要不要再休息会儿?”
“不需要,”初釉挣扎着起身,尽量和“莫里斯”不进行任何身t触碰,“您是星盗的话,请告诉我您有什么需要。放心,我很惜命,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就行。”
“莫里斯”0了0她的头:“那我需要你再休息一会儿,好吗?”
初釉绷着脸,一边盯着他一边躺下,双手放在身t两侧,b在军校时还板正。
他叹了口气:“阿初,我知道一开始你很难接受,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在我身边。用这样的方式邀请你,并非我的本意……”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莫里斯先生,”她望着天花板,“这个宇宙里有多少个叫莫里斯的人呢?”
“没关系,我先出去,你自己在这里好好休息。”
地毯让他的脚步悄无声息。十秒的时间足够他走出这个房门,但她迟迟未听见开门的声音。
她皱起眉,将手腕覆在眼前,喃喃自语:“……莫里斯不会这么久才来找我。”
“咔。”
门被关上了。
初釉确实僵住了,很长久的时间里她都一动不动,直到胳膊传来su麻的痛感。
arc-7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论是ssu语焉不详的内部资料,还是星网流传的五花八门的小道消息,arc-7都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听说因为x格古怪、手段狠辣,就连星盗内部也有不少人对他心怀不满。
这不会是她的莫里斯。
还有一个更客观的原因。arc-7确实是在莫里斯si后开始恶名昭着的,但一gu强大势力的形成一定需要长时间的蛰伏期,时间对不上。
她翻了个身,将自己窝在被子里,借着被子的掩饰小心地移动手臂,0进x衣。
随身行李肯定已经被收了,只有两个东西是她藏在x衣的夹层里的,一个是滤波信息发送器,另一个是一把根据古地球时期手枪改造的袖珍枪,二者都无法被一般安检检测出。谢天谢地,虽然身上穿着的是新睡衣,但arc-7至少没把她x衣也扒了。
滤波信息发送器能传递的信息容量有限,而且不能实时传讯。
首先她要ga0清楚自己所在的具t坐标,然后——
然后,她真的会发送坐标给安托万,让他派人把自己接回去吗?
自从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arc-7,或者说她没有再见到过任何一个人。代替他每天到来的是几封手写信,信上多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再加上“自然而然”提及的一些她和莫里斯的往事。
初釉展开信纸,仔细读了几遍,然后顺着印痕又折回去收好。她惊讶于自己又好又坏的记忆力——有些事情,她早忘了。谁会每件事都记得?
也许莫里斯真的会记得,但他已经si了,si得莫名其妙,si得无声无息,si得她到现在确实有了一丝希望。
信上的笔迹并非贵族流行的娟秀优雅的风格,而是十分狂放,好在并不难懂。
这也确实是莫里斯的风格。
随着手写信到来的是轮番播放的帝国新闻,如果星盗并没有过滤的话,目前帝国并没有公布她被星盗掳走的消息,反过来说,星盗也没有利用这一点来威胁恫吓帝国贵族。她自觉这是件好事。
这个房间面积很大,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