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爸妈抛弃,现在有能力了,也不想跟我住了,自己生了一个妹妹住在台北。ga0什麽,我不是人吗?」
我看着h柏源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我不是人吗?如果我在那些所谓的家人眼里是人,为什麽他们要把我踢来踢去的。想到这里我沉默了下来。
一个暖暖的t温传来,可是我身边其实没有人,我很震惊,一抬头才看到h柏源也是。
「你有感觉到吗?」h柏源先问我。
「有耶。」
「因为h婆婆正抱着你们。」关夏说。
被婆婆拥抱後的h柏源总算冷静多了,他抓抓头问:「那我到底要怎样做我阿嬷才会放心离开?」
关夏头头是道的说:「祂现在好不容易迎来第二次可以投胎的时间,你不需要做什麽,就对着祂说出你的真心话,让祂放心就好了。」看h柏源还是不懂,关夏又说了一次,「把你心里现在最真实的想法告诉祂,让祂知道没有祂以後的日子,你也可以好好的。」
「好难。」h柏源的眼眶又红了,烦躁的手疯狂的开始爬梳自己的头发。
关夏知道h柏源现在也很难过,於是也不打算催促他,就只是安静的坐下,然後将视线投注在我身上,双手都在腿上纠结。
h柏源不说一句话起身走回房间了,关夏立刻跑到我身边来抓住我的手臂,「能不能借我一下?」说完也不等我同意,她就把头埋到我手臂里。
看她在发抖,我垂下眼帘,将视线定格在旁边的一个点,「你g嘛?」
「我很怕h柏源说错,那麽婆婆就……祂就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屋子里静得可怕,关夏也很害怕的猛搓手,不时还要挥掉自己不小心掉下来的眼泪。
「你不要哭了,给他一点时间想好那些话,他可能就是怕吧?谁都会怕鬼啊,突然要这样对自己已经过世的阿嬷讲话,还看不到的,多少都会脑袋空白,需要时间平复一下。」
关夏点点头,「希望他可以明白他阿嬷的苦心,祂真的也不愿意丢下他。」
我眼神空白。突然很想要嘲笑自己,大概也没有人会不愿意丢下我了。我这颗烫手山芋,从八岁开始被丢到现在,正常人大概也不会高中的年纪就快要把整个宗亲都跑遍了吧?偶尔出现连自己姨婆都不知道是谁的亲戚,连络上了要丢过去,见面的时候大家都跟陌生人一样,那才新奇好玩呢。
屋子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关夏忽然放开我的手,一直看着天花板的方向,我还看不懂她到底在玩哪一出的时候,她就一举冲进h柏源的房间里。
我一跟过去就看到h柏源跪在地板上,哭到浑身颤抖的厉害,前面他说什麽我都没有听到,我只听到他最後说,「阿嬷,这辈子能当你孙子,真的很开心啦……我只能、下辈子再当你孙子,你快点去投胎啦,我不要你、我不要你陪我了啦!你不用陪我了啦!」
关夏站在门口,原本就憋紧紧的嘴巴终於也忍不住打开,放声大哭了。大概她看过h婆婆是一个怎麽样又怎麽样和蔼可亲,疼ai孙子,又差点为了孙子变成游魂的人,所以也很难过吧?
要放一个这辈子最ai你的人离开,你就得要知道,接下来除非遇到下一个你更ai或是更ai你的人,才会重新复活。有时候放手,只是张开手掌,让它能重新被紧紧扣住,这样想就会好多了。
可惜我不会教人,可惜我教不起人,毕竟我从来就没有拥有过。
h婆婆去投胎了吧?h柏源的这间充满阿嬷的回忆的房子,以後大概再也不会做噩梦,因为这间房子从此以後,就真的彻底只有他一个人了。
当我和关夏一起离开h柏源家的时候,她脸上有数不清的疲倦,脚步蹒跚的走在街道上却一句话也不想说,我知道她还沉浸在刚刚的那件事情里还走不出来,我放慢了脚步她还没有发觉,只是垂着头自己独自走在前面,我就在她後面跟着。经过路灯的时候,过马路的时候,感觉完全心不在焉,经过一条巷子口,巷口堆着一些杂物,上头有只黑se的小猫,一看到她走来就蹦的一声跳上一块木板,关夏就彻底被吓到,在她要跌到地板的那个刹那,我又快速的冲到前面去拉住她。
「谢、谢谢。」她惊讶的看着我。
我只是看着她,「走路还是要记得看路,就算你很难过。」
关夏一脸呆滞的看着我说:「难过?我没有很难过啊……」我还以为她只是嘴y不想承认,结果她咧开嘴笑说,「晚上我本来就习惯不要乱看了,因为乱看总是没好事,倒不如就假装自己什麽也没有看到就好啊。我以为你回家了呢?」
「还没。」我别开脸。因为自己误会她难过,还自以为善良的想陪着她回家羞愧。
「你为什麽要脸红啊?」这题我不想回答,关夏等了几秒以後也没有b我,笑着说:「这是值得开心的事啊,虽然我没有听到,但是h柏源一定是说了能让阿嬷放心的话,阿嬷要离开的时候才会笑得这麽开心吧?」
听到她这样说,一时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