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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伊走到了外面。

他在小镇上逛了逛，买了些吃的——这个世界虽然魔法很炫酷，但是科技还没发展，过于朴素的制作方法让一切食物都变得粗糙，莱伊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他随手送给了街边的乞丐。

糖果也是，只是简单浓缩出来的，他甚至能抿出一些渣子，吃了一颗就把剩下的一罐分发给眼巴巴看着他的孩子们。

卖东西的都是一条街的，他很快看到了之前买下的小卖部，艾尔正坐在柜台那里看书，小卖部内部很整洁，商品是莱伊熟知的现代产物。

“啊……哥哥。”艾尔发现了他，快速合上书站了起来，惶惶不安地交握着手。

那个狗耳朵还在他的脑袋上，显得很讨喜。

“有客人吗？”莱伊拿了货架上的薯片，当着店员的面没交钱就拆开了，他顺便抽了一个一次性杯子，往里面倒了一些，推给艾尔。

“没有。”艾尔摇了摇头，“大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

他看到黑发青年习以为常地伸手拿起一片那个会咔嚓咔嚓响的鲜艳袋子里的薄片送入嘴里，犹豫着也学着去拿那个纸制的格外规整的杯子里的薄片。

很脆，带着咸香，比又干又碎的饼干好吃了很多倍。

“哦，那确实。”莱伊也奇怪于小卖部这么现代化的情况——不会被盯上吗——他只是开着放奴隶，对营收也不执着，这个话题就此翻篇了。

“这边都是吃的，后面那排是喝的。”他指了指货架，指尖移动着，“那边是日常用品，那边……嗯？”

为什么小卖部有情趣玩具——哦，黄油，也正常。

“那、那些我知道的！”艾尔慌张地接话。

莱伊的视线移到了门上印着试用区的房间，表情微妙了些许。

很糟糕啊，这家店，不发展点h路线都对不起这里的商品。

如果他不是艾尔的调教师、而是恶趣味的客人的话，他会更乐意有一些奇怪的剧情发展。

让他松了口气的事，房间内部有一个屏幕，各种玩具的使用操作都有视频，不会给客人让艾尔示范用法的机会。

“哥哥？”艾尔跟着玩家一起走到房间内，这个房间很宽敞，两个人站在里面也不会觉得拥挤。

莱伊摇了摇头：“没什么，你需要什么的话这里的东西随便用，累了就去后面的房间休息……”

他一句一句地嘱咐，冷淡的眉眼此时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艾尔又想起之前的几次不算愉快的经历，与青年厌烦的反应，不太确定这个温柔是给他的，还是青年本性如此。

“哥哥，那个白色的盒子是什么？”他仰着头，指着柜台后面的盒子。

那个盒子很漂亮，有一层玻璃能看清里面的东西，像是个展示柜，但是又有点太小了。

“微波炉吗——等等，这地方有电？”玩家露出了相当费解的表情，然后领着艾尔去微波炉旁边，一个按键一个按键地教。

他教得相当耐心，比做爱的时候精神多了，也没有床上那种三分钟热度的多变。

“……大概就是这些，懂了吗？”莱伊捏了捏艾尔脑袋上的狗耳朵，思考自己能不能真的在游戏里养一只狗，“饿了就用这个热东西吃，坏了也不要紧，会有人来换，不过一般要等到第二天。“

他又扫视了一圈，觉得自己没漏下什么，就干脆利落地走了。

玩家看着地图，绕到了奴隶商场。

是一个很偏僻的巷子，连续换了两个接头人，才正式到达了地下的区域。

里面的商人不会像外面那样主动吆喝，只是坐在地上，旁边放着一个个巨大的铁笼，里面装着各色男男女女，那些奴隶们有的很活泼，不断叫骂着，有的已经放弃抵抗，坐在角落睡觉。

跟菜市场一样。

“您需要什么奴隶呢？”向导走过来问。

向导相当于这里的中介，对各色奴隶商人喜好抓什么奴隶、用什么手段抓了然于心，会主动问买家需求，以提供服务——当然，会收费的。

“狗狗？”莱伊顿了顿，“毛茸茸的。”

“兽人对吗？”向导的笑容不变，那个嘴角的弧度像是焊在他脸上一样，看久了有点恐怖，“请跟我来。”

他们走了几分钟，周围逐渐变暗，一些奇怪的味道也开始钻进鼻子。

兽人区比门口那儿更乱，而且大多数兽人更偏向「兽」，而不是像泽那样主为人类的模样，甚至不知道有没有理性，粪便与馊掉的饭菜混在一起堆在笼子里，看着有点让人反胃。

穿着黑色制服的青年视线扫过比自己还高了一米多的各种兽人，没有因为脏乱露出不悦，只是继续往里走。

供人行走的地面勉强算是干净，这是唯一还算好消息的事了。

有一些兽人甚至在笼子里做爱，把铁笼撞得响声不断，野兽的喘息与酸臭的汗味让这里的环境变得更加糟糕。

猪头人、蜥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