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发生在私密空间里的事情也能得到另一人的尊重时,她的内心被激荡出了浓烈的喜欢。
哪怕他说的只是一句好听话。
她都没听人说过两句好听话。渣男故意骗她的,都没有。这会儿听他微不足道的誓言,也许实现不了的,有可能过两天就忘了,日后会重蹈覆辙,可她的鼻头还是不可控制的犯酸。
“……我不太能感觉到别人的爱。”葛书云垂下眼眸,艰难地与他坦诚,“我也不知道如何回应。”
她只会把自己的血肉剖开,让恶鬼肆无忌惮地吃。
“没事,你已经很勇敢了。”他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没让她在快要崩溃的时候掉下悬崖。
什么也说不了,她的胸口里有成吨重的大石头,只能与他接吻,安静地接吻。
两个人赤诚地抱在一起,身上的浴巾逐渐松散。男人的双腿把她夹在中间,双手环抱。她不是被动的,她也伸出手,摸上了对方的后脑勺,像电视剧里演过的那样,如藤蔓,缠绕在一起。
他没怎么吻过女人,异常真挚,还有些笨,只会嘴唇贴着嘴唇。她是熟手,她被迫接吻过太多次,就像被迫发生性关系,陌生男人的舌头曾在她的嘴里进进出出,实在随便。所以她知道这时候是要更乱的,两条舌头卷在一起,互换津液。
“嗯哼。”她撬动对方的牙齿,教他接吻的时候要张嘴,要有能表达占有欲望的吸吮,要有能表达探索欲望的舔舐,要有能表达合体欲望的交缠。
这一刻,对他们来说,接吻是不引发情欲的,只为了表达爱。
靳嘉佑学会了,便要举一反三,他轻笑着伸出舌头反向攻略她,用舌尖把她的口腔内壁舔了个干净。
那真的很痒,痒又不能抓挠,她原本不想动情的,一下子被他挑逗起来,乳头挺立,下身出水,小腹作痛。
他不知道,他总是在不经意间撩拨她的心弦,直到睁眼看见她再度红润起来的脸颊,才意识到什么,骤然停下。
“你很甜。”男人松开嘴说的第一句话,“你尝起来是甜的。”
什么形容,她在嘴里舔了一圈,根本没尝到他说的味道,怀疑他瞎说。
“真的。”他笃定,“尝过了忘不掉。”
真正的情话不需要刻意编排的,它们自然而然就会吐露出来。葛书云不习惯听这种话,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羞臊,把脸埋进他的胸怀里,推拒道,“好了,我知道了,不许再说了。”
他看着她偷笑,抱抱她,问,“现在好点了么?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女人低头揉了揉小腹,答,“好多了,没事的,又没出血,不用特地去医院,就是做得太多,累。身体叫我别太贪心了,吃多嚼不烂。下次不能再高潮这么多次了……你得学会快点射才行。”
哪有她这样说话的。靳嘉佑失笑,“你这女人。”
做了太久,两人都饿了,穿上衣服准备打开外卖吃午饭。
说是穿衣服,打开行李箱去翻找特意带来穿给他看的新衣服,葛书云的心里不知道多高兴。这有点像上小学初中还爱美的时候,希望同学看到她新买的衣服、鞋子,会漏出好奇和羡慕的眼光。眼下也大差不差。第一是她很少在男人面前换衣服。第二是她真的很想在这个人面前展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她的胸不算大,只有a+,身上也瘦,哪儿哪儿能看见骨头。这两个月因为状态变化,长了些肉,看起来匀称,所以她也有想法穿更为暴露的衣服。
“就见三天,怎么装一箱子衣服?”靳嘉佑看她翻来找去地挑,又拿到身上比,真的有种和她同居的既视感。她正在把特别生活的一面显示出来。
她挑了件男人看得最久的往身上套,答,“我也想让你开心。我们的见面是隆重的,不是上班上到一半因公出差。”
男人其实并不懂女人眼里的美,但他听懂了对方嘴里的重视,心里也跟着暖和,“书云,我在想,要怎么把现在的美好留下来。”
“嗯?”她站在过道上,有些没太明白,“你是说样貌还是年纪?”
“不是。”他摇摇头,走到她身后帮她整理裙子的拉链,边拉边说,“就是当下的氛围,我们都很快乐,纯粹的快乐。我觉得,如果我能让你结婚以后也和现在一样生活,你应该能答应和我在一起吧。”
葛书云有些吃惊,她真的没有想过要和他结婚的事情,事实上她如今的婚姻失败,已经没有勇气再踏入另一条河流了。
“哪有这么简单。婚姻都是一地鸡毛,我朋友,我爸妈,还有上次聚会上见到的咱们结婚了的老同学,他们不都是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的。我没办法不担心,感觉结婚后,不论男人女人都会变个样子。”她回想起自己在家的模样,心酸道,“我不想让你亲眼看到我丑陋的样子。”
他没有过急地让她相信自己,而是带着她往桌边走,干干净净地把餐盒打开,把筷子勺子递过去,等她吃上了才开口。
“我知道,我妈前段时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