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是他的女人!
&esp;&esp;严沐立刻站了起来,看着亲爹:“爹,那些个女家主的名声你也听过,什么铺子宅屋都是死物,那陈润言我听说是个聪慧的,若不然不会三十多岁就考上了举人。陈氏如今手中有下金蛋的鸡,假以时日,定能自己撑起陈家,若是叫她尝到了当家作主的滋味,咱家……您可别忘了,到时候怕是鸡飞蛋打。”
&esp;&esp;这话要是几个月前说,严守文是不信的,可现在陈氏女于经商上颇有天赋,他便也觉得能配上自家儿子。
&esp;&esp;只他听说儿子的身体近日有些好转,又有些舍不得他的正妻之位,便道:“我听说知县夫人的娘家庶妹芳龄正好,你若放不下陈氏,抬个二房也就是了。”
&esp;&esp;这怎么还带改主意的呢?
&esp;&esp;严沐没想到背刺自己的居然是亲爹,又见亲娘意动,赶忙道:“爹啊!咱们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的名声你们难道忘了?知县夫人哪里会同意?再说了,就我这样的,您觉得县太爷会乐意跟我做连襟?”
&esp;&esp;严守文看了妻子一眼,道:“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去歇着。”
&esp;&esp;等人走后,不想跟儿子翻脸的丁夫人立刻拍桌:“严守文,我不同意这事!你要是看上这陈氏,给你家老二聘去,莫牺牲我儿!”
&esp;&esp;什么为严家牺牲不得已娶陈氏的理由她听了,不过总结起来就是——狗屁!
&esp;&esp;严家那么多人,谁娶不是娶,她儿那般优秀,便是宗室女也能配得,区区陈氏?
&esp;&esp;呵,那庄氏和知县夫人的庶妹她都看不上!
&esp;&esp;不同于丁夫人的亲妈眼,严守文更多的是考虑严家的利益。
&esp;&esp;眼下见她这般,他更加不耐:“那你说说,哪个女子愿意嫁给你那染了花柳病的儿子?”
&esp;&esp;“那也是你儿子!”丁夫人语塞,强行梗着脖子:“我严家家大业大,便是花柳又如何?总有人能治好的!”
&esp;&esp;两口子这会儿可不知道,每次大夫把脉开药的对象,都是他们好大儿找的一个患了花柳病的小厮。
&esp;&esp;“你说得也有理。”严守文点头,道:“我觉得陈氏很不错,你既看不上,回头我就替泽儿下聘,宗妇做不得,庶子媳妇总是可以的,待日后他们小夫妻分家,严家都是你说了算。”
&esp;&esp;“对了,”他又补充道:“你最好尽快放出风声说沐儿已经痊愈,看那些你看中的好姑娘们愿不愿意冒险嫁过来。”
&esp;&esp;丁夫人本心不愿,可见丈夫这般,又担心叫那孽种占了便宜,态度便软了下来:“我也没说一定不愿,我就是不想委屈咱们的儿子。”
&esp;&esp;说完,她还抹了抹泪:“沐儿是丁家的外孙,我也是怕娶了个破落户叫他脸上不好看。”
&esp;&esp;“那你倒是叫丁家嫁个女儿过来呢?”严守文斜眼看她。
&esp;&esp;丁夫人:“……哥哥不会同意的。”
&esp;&esp;严守文冷笑:“哦!”
&esp;&esp;……
&esp;&esp;身为严家唯一的庶子,严泽和生母水姨娘活到现在可不容易,靠得就是两个字:听话。
&esp;&esp;最近大哥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严泽便想着来亲爹这里刷刷脸,不求有多少的好处,只希望自己以后能带着姨娘分出去就成了。
&esp;&esp;就没想到,他刚到的时候就见到大哥气冲冲的跑出去,紧接着就听到了父亲和嫡母争吵的声音。
&esp;&esp;听着父亲对陈氏的看重以及嫡母嫌恶的语气,严泽悄悄退了出去,晚上与姨娘用膳时便提了一下。
&esp;&esp;“听你这般说,那陈姑娘倒是个有能为的。”
&esp;&esp;水姨娘放下筷子,若有所思道:“夫人的性子我了解,她不要的便是扔了,也不会叫咱们娘俩惦记,你就当没听你爹说过这话,免得叫夫人不喜。”
&esp;&esp;严泽点点头,“我明白的姨娘,可恨我愚钝不能挣个功名回来,若我有本事,就可带着姨娘出去了。”
&esp;&esp;闻言,水姨娘就慈爱的看着儿子:“别说傻话,你能好好活着就叫我欢喜了。”
&esp;&esp;儿子十几年如一日的要给夫人跪着抄佛经,又哪里有太多的机会读书科考?
&esp;&esp;想她的泽儿以前跟个小仙童似的,漂亮又聪慧,可自打五岁上中毒后,她便明白夫人不会让他们母子好好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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