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框弹出消息。
&esp;&esp;谢妄檐:[这几家餐厅你比较喜欢哪一家?]
&esp;&esp;谢妄檐:[晚上聚餐,你们杨总发来的地点参考]
&esp;&esp;她点开链接,是不同餐厅的评价,有中餐,也有法餐,想来应该是为了迁就谢妄檐的口味,所以餐厅的均消都不低,参与这种级别宴请的都是高层,难怪赵维明通知地这么突然。
&esp;&esp;路青槐想着法餐上菜慢,流程不知道得等多久,于是挑了其中一家高级中餐厅。
&esp;&esp;谢妄檐又问:[有没有偏好的菜系]忍下那份悸动,他失声轻笑,“要是我说不够,你会让我继续?”
&esp;&esp;路青槐耳尖微红,“不够也不行。”
&esp;&esp;“那你问我,有什么意义。”谢妄檐望着她,“总归不还是不让我亲?”
&esp;&esp;他声线低柔,夹杂着些许情潮浓烈的沙哑,好听到过分。
&esp;&esp;路青槐有些难为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可我们只是合约夫妻。”
&esp;&esp;“合约夫妻接吻犯法?”
&esp;&esp;她被谢妄檐的反问弄得有些懵,想起刚才他接吻时是深吻,舌头搅缠出甜津,回忆及此便迅速终止,面皮一片火辣辣。
&esp;&esp;“当初不是这样约定的。”
&esp;&esp;“是。”谢妄檐话锋一转,“但我们也没约定过不能接吻。”
&esp;&esp;他们连婚前协议都没签,自然同白纸黑字划分清楚界限的合约夫妻不同。
&esp;&esp;“可是……”
&esp;&esp;“可是什么?”江鹤轩这人实在欠揍,路青槐和他聊不了几句就想狠狠一脚踹过去,只可惜他人回了宜城,没法跟他线下决斗。
&esp;&esp;“行了,我的第一场比赛你要是不来看,咱们的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esp;&esp;江鹤轩叫苦连天,路青槐却懒得听他找借口,侧眸去看门外的动静。
&esp;&esp;却只望见了谢妄檐支着一双长腿。
&esp;&esp;本着尽快结束对话的心思,路青槐拔高了些许音量,牛头不对马嘴同江鹤轩道:“啊?你问谁抱我过来的……?”
&esp;&esp;电话那头的人暗骂了一句‘艹’。
&esp;&esp;路青槐浑不在意,所有的注意力都用来观察门外的男人。
&esp;&esp;半露在门边的腿挪动了些许,明显是听到了她的话,路青槐莞尔,假装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当然是谢妄檐啊,我会让别的男人碰我?“
&esp;&esp;“别打听些有的没的。病人需要休息,挂了。”路青槐匆忙结束通话。
&esp;&esp;抬眸时,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她身前落定。
&esp;&esp;和路青槐预想中不同的是,谢妄檐一派平静的眸中并未有什么喜色,反倒暗沉地像是梅雨季前的晦涩天空。
&esp;&esp;好像又变成了最初那副难以攻略的样子。
&esp;&esp;路青槐忍不住腹诽,难搞。
&esp;&esp;这绝对是她遇到过最难搞的男人。
&esp;&esp;“在别人面前提起我,是出于什么心态?“
&esp;&esp;见她低着眸沉默,谢妄檐心底涌起些许不满,极轻地挑起眉梢,蓦然欺身靠近她,“你还在喜欢他?”
&esp;&esp;“谁?”路青槐掌心蜷出汗意。
&esp;&esp;“那个你说永远不可能的人。”谢妄檐周身气压明显低下来。仅凭着教养勉强保持绅士风度,语气柔和,好似和她谈论的,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而已。
&esp;&esp;路青槐茫然抬起眼:“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是不可能的人。
&esp;&esp;“要不要,先试试忘记他?”
&esp;&esp;谢妄檐不想提起这件事,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掌拊住她的蝴蝶骨。这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倘若路青槐从小被养在路家长大,一定会受类似谈判心理学的教育。可是她遗失二十三年留下的罅隙,注定被别的东西填补。
&esp;&esp;她看不懂他强烈而明显的身体反应诉说的爱意,只会从语言辨别。
&esp;&esp;谢妄檐往常是个极具耐心的人,此刻竟有些害怕听到她的答案。
&esp;&esp;他轻推开她,指缝穿过她的发丝,黑眸沉沉,“不着急,还有很多时间。今天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esp;&esp;见他态度骤然冷淡,路青槐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