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家中糙米粗面换成了精米细面,挣钱就是为了要夫郎孩子过上好日子,伙食必须先得改善起来。
晡时,赵时桉从炕上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揉着睡眼,见卧房里没人在,也没有哭闹,起身趴在窗前扯着嗓子喊人。
徐言其正给他俯身穿着鞋,就听头顶传来了赵时桉的童语声:“阿么,想吃鸡蛋。”
“好,夜里阿么给你蒸鸡蛋羹。”整理好赵时桉的衣衫,徐言其将他抱下了炕,让他去外面自己玩儿。
见清早过来的三个陌生人还在院中,赵时桉没敢往那边凑,只在正屋前面的一片空地上活动着。
玩了好一阵儿,赵时桉觉得无聊,就赖着徐言其带他去找田子昂。
“阿么去把弟弟接来咱家好不好?”自从赵云竹开始上工后,张芝既要带着田子昂,还要操持家里的杂事,本身就已经很累了,徐言其不好意思让她看顾两个孩子,觉着还是把田子昂带过来比较妥帖。
“好。”赵时桉乖乖的应着,“和祖母在家等。”
徐言其贴了贴赵时桉的脸颊,临走前想起了赵云程给他买的蜜饯,回屋给他取了几颗,和李桂棠打了招呼后,便出门往西走去。
往前走了一段道儿,就听村子里喧闹的很,徐言其本不想理会,但无意中听了一嘴,似乎是事关孩子,心中惦念着赵时桉,于是他往人群中走去,打听到底出了何事。
“我的儿啊,你到底在哪儿,没了你让娘怎么活…”
徐言其站在人群外围,依旧能听到里面传来悲恸的哀嚎声。
“刘婶子,这是发生了何事啊?怎地哭的如此凄惨?”徐言其寻了一个熟人,张口打探道。
“是孙家的儿媳,他家小子从昨夜里就没回去,家里人在村子里都找遍了,也没见人影儿,今儿左邻右舍的又帮着找了半晌…”言及此,刘婶子不禁摇了摇头,“我看八成是被拐走了,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遇到了不测,也不该找不着啊。”
“咱村里有拐子?”徐言其一惊,不由拔高了声调。
吓得刘婶子连忙捂住了他的嘴:“你别这么大声啊,今儿夜里,里正定然就得召集大伙儿说这事儿,现在还没个定论呢。”
徐言其没心思再去田家,像是失了魂一般的回了院子。
李桂棠见他没带来田子昂,反而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连忙叫过他来询问缘由。
“阿奶,你说真有拐子吗?”徐言其将赵时桉抱在膝上,把听来的消息告诉了李桂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