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体的姿态撑握着,像被迫塞进去个硕大鼓囊的包子,应该还是刚出炉的,那么烫,那么热
恬不知耻、厚颜无耻、大言不惭、不可理喻、寡廉鲜耻
该死的。
混蛋。
下流透顶了!
她的心脏一阵剧烈地收缩,耳边一阵尖锐的嗡鸣,气得好似要背过气去,重重推开他,拼了命的往回跑。
还没跑几步,腰腹倏然被麦色劲瘦的手臂牢牢圈住,整个人因为惯性撞上身后硬实的胸膛,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掌心传来的热度灼烫,强势的,而又深浓的。
少年垂首埋在她肩上,薄唇似有若无地触碰她颈间的软肉,胸膛剧烈起伏,带动着薄肌也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蹭她的腰窝。
背后拥抱的姿势,是最近的,抑或是最远的距离。
他们紧密相贴,却无法看清对方的神情。
赵春生从昨天一直压抑的委屈此时好像在全身激烈沸腾。
他是个傻的,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她生气了,也明知道自己说不出话,气音哽咽混沌,她不可能听清,还是张开嘴一直道歉。
不够,只是抱着还是不够。
他低下头,将脑袋深深埋进她的肩颈,薄唇克制地舔她的耳垂,吻她的脸颊,从上亲到下,再从下吻到上。
疯狂地想咬她。
还渴望吃掉她。
只有吃掉她,心里那块酸涩难忍的空处才能圆满。
滚烫的热泪破眶而出,滴在她白皙细腻的锁骨上,再顺着流进衣口,匿入隐秘深处。
七月的暑日,明明炎炎似火,林柔嘉的周身却小范围地下了一场凉雨。
前襟几乎湿透了,他的手越收越紧,仿佛想将她完完全全地融进他的身体。
这样的距离,这样辗转反侧又湿黏的吻,是攀附于她而缠绕生长的藤蔓,她被磨得彻底没了脾气,招架不住,指尖无声地蜷缩。
风从南边挪到北边,她的秀发轻轻拂起,有几缕落在赵春生的唇角,独属于她的栀子香扰乱了他的心,他捧在掌心,虔诚地吻了吻。
“啪——”
小石子不偏不倚砸在他的腿边。
下学归来的铁蛋和狗子捂住红扑扑的小脸,缺了门牙,笑声还是漏风的,“生子哥羞羞羞!抱着漂亮媳妇儿不撒手,还啃媳妇儿脖子!”
林柔嘉脸色瞬间红起来,从心口一直烧到耳尖,她一手捂住住发烫的脸颊,另一只手揪紧身后人的衣袖,带着他仓皇而逃。
热风,漫野的绿,蝉鸣,心爱之人的发丝和她攥紧的手。
赵春生能听见自己稳而沉重的心跳,太阳已不再高悬,将落未落,天边隐约透出模糊的霞光,柔和倾洒的光芒浅浅地扫过她的梨涡,清扬婉约。
她的香气,似羽尾轻轻挠着他的鼻廓,他的心跳更快了,更乱了。
眼泪风干在脸上,他的眼睛还是热热涨涨的,可他现在不想哭了,想亲她。
两人停在小溪边,胸腔一起一伏,细细密密的热汗洇湿了衣衫,分不清哪里是泪,哪里是汗。
林柔嘉脚步虚浮,眼前的人与景迭成重影,细碎的发黏在额角,眼尾却异样的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你”
她欲言又止,想让他下次别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动手动脚,话到嘴边,没能说出口。
赵哑巴赵畜生根本不会听。
而且这话太奇怪了,岂不是旁敲侧击地暗示他可以在没有外人看见的床上对她为所欲为吗?
她舔了舔干涸的唇瓣,抬起被玷污的手,用力地在他衬衣上抹来抹去,硬生生把皮都搓红了。
赵春生心疼坏了,攥住她细腻如玉的指尖,逐个亲吻。
濡湿的舌像是在暴雨欺凌下脆弱夭折的小粉花,楚楚可怜却又在无形之间明晃晃地勾引你,魅惑你,诱蛊你。
疯了。
真是疯了。
他为什么要舔?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只手刚才经历了什么?
林柔嘉全身的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不约而同地掀起一阵阵战栗,“你——”
喉咙发麻发哽,字字句句皆是磕盼紊乱,“别不准、不准亲了!”
她猛地抽回手,藏在身后捂得严严实实,气息尚未平复,语无伦次道,“我们去采菌菇不对不对,我们回家,我想吃火锅了”
赵春生绕过她腰侧的手臂,虚虚圈住她的腰身,捧起她的小脸,很认真地望进她的眼眸深处。
低头,快要触碰到她红唇的前一秒停下,张唇,缓慢地做出几个口型。
【小嘉,我以后不会随便吃醋让你生气了】
说了十六个字。
也似亲了她十六下。
喷出的鼻息含含糊糊的,比他的唇还要黏人,还要肆无忌惮。
“嗯”
林柔嘉视线闪躲,微微垂下眼睑,避开他深得能滴出水的视线,也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