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的兄长。她亲爱的父皇,却将她的兄长伤得遍体鳞伤。
安和悄然拉住桑度,“你说,父皇他除了用过鞭刑,还用过什么?
桑度同她一道看向那抹落寞的身影,他思索片刻,“回公主,自娘娘去后的第三日,圣上听了术士的妖言,乃至于殿下他每日午时都要过来未央宫受刑。先是木棍,断了就换成铁的。就在前几日,晋王献上来一条淬了毒的紫藤鞭,说是唯有伤害他越深,娘娘的魂魄才会归来……”他顿了顿,隐忍着怒气继续说:“殿下不知您今日在未央宫,就连昨日正午,殿下都在受刑。”
原是他本来就要去未央领罚的,否则又怎会这么巧?
安和听他一番话,腿骨发颤发凉,凉意袭遍她的全身。她不敢想象,她皇兄这些时日都遭了什么罪。
她享乐十七年,凡事都有她父皇、母妃和兄长替她解决,唯一的憋闷,大抵就是徐青章不爱她。都说皇家亲缘薄,短短一月,她尝尽冷暖。
送至宫门,安和往前走了几步,成串的泪珠滚落,“皇兄,你一定要平安。”
她今日怕是将这辈子的眼泪都淌尽了,双目红肿如桃,明棣抬手替她拭去泪痕,“阿柔,皇兄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与五弟在京城里小心行事。宫里如今就你一位公主,如若父皇要为你挑选驸马,你就去吏部找高瓮安。”
明棣交代了许久,她只一个劲儿的哭,一直哭,拉扯他的衣袖不让他走。末了,明棣只得如幼时那般,柔声哄她,“阿柔,你以前不是一直想要去当侠女,看尽山川异域吗?你还颇怨母妃没把你生成男子,如今皇兄先去给你探路,待皇兄回京后,让桑度给你讲上三天三夜。”
桑度摸摸脑门,他知主子恼他自作主张多嘴。他也没料到,一贯好强的安和公主会这般感性,端庄如她,今日也失了体面。如今这般,倒与娇滴滴的凌小姐一样。
许是知他心中所想,安和忧心问:“皇兄,那姝儿,你可会带姝儿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