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一旦卷入上层官员争斗,别管这些人斗输斗赢,他姓訾的肯定得先脱一层皮。
卫逸仙伸一根大拇指,就能把他活活摁死。
与其现在贸然冒头,去应付外头的风风雨雨,不如暂避在此,再图以后。
况且,乐无涯绑他,却没有杀他,那便是愿意护他、救他。
訾永寿若是这点都想不明白,那他就活该被人活活坑死了。
“书和油灯都给他,衣裳就不必了。”乐无涯闲闲地一挥手,“若这人真不识好歹,是个乐意一头撞出去自寻死路的蠢蛋,就叫他光着腚跑出去吧。”
……
訾永寿无端失踪,惹得衙门中人众说纷纭,人心浮动。
在这炎炎如火烧的三伏天里,牧嘉志坐在堂上,急得宛如身投巨灶,坐卧不宁。
对訾永寿家中境况,他最是熟悉不过。
他只剩下这么个血亲胞弟,断不会无缘无故地弃他而去。
可就算真是倭寇土匪之流,挟怨泄愤,将人劫掠了去,都过了这么些时日,要么该送回尸首,要么该来信索要赎金,怎会像是泥牛入海般无声无息了呢?
牧嘉志手头办过太多刑案,脑中有无数流寇杀人的案例,想来想去,没有一件好事情。
他一边心急如焚,另一边还要不甚熟练地顶着一张冷脸,前去安抚訾永寿那同样凄凄惶惶的弟弟,谎称是知府大人越过自己、派他前往他地公干去了,能瞒过一日是一日,免得这小病猫乍然受惊,彻底病倒,那他可就真真是太对不住訾永寿了。
卫逸仙那边,则想得更加简单。
……訾永寿怕是个不经事的,不敢指证牧嘉志,索性脚底抹油,溜了。

